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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托经理:后来的我们,化作满天星

2022-08-23 12:51:51


信托经理:后来的我们,化作满天星

小曹:

(一)

我的微信里有两个离职群,一个是律所的离职群,里面全是从原来律所团队离职的同事,一个是原来信托公司的离职群,里面全是从信托公司离职的同事。

律所的微信群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感觉,原来都是一个团队的,有的在我之前或之后,就生疏一些,有的和我正好一批或者有交集,就熟悉一些。陆续离开了律所,各奔东西,有的自己单干做了合伙人,有的在信托公司做了法务,有的做了业务,还有的去了基金子和券商资管。零零散散的,面是见不到,微信私聊几乎也不多,只在群里遇到了,刚好趁着热闹聊上两句。有人出差来北京,想约饭,约好了,但出差的人又要赶回上海,又取消掉,本来要趁着这个出差见见好久没见的几个人,出差的人一走,在北京的人又作鸟兽散,各自忙去了。都想聚聚,可没有契机,都忙,都懒,都怕看到对方青丝变白发,时光荏苒。

信托公司的微信群,呜呜泱泱,一大群人,好多认识,又好多不认识,好多认识这个人但不知道名字的,也有好多知道名字但对不上人的。群大人多,人多却不口杂,聊来聊去很少有什么大的八卦——大致八卦都源于小群,三四个人,或七八个人,绝对的隐私保密——。没有八卦,却有新闻,总在不经意的时候,忽然看到某某入了群,啊,他/她也离职了,看到某人入群,好像在大街上忽然遇到了旧相识,又翻起了往昔的记忆,排队跟帖打下“欢迎”二字,如果有微信并且说得上话的,便开小窗,小聊几句。

在一起的时候,热热闹闹,离职后,清清静静。

每次离职的时候,都有一些伤感,像是在做一场离别,而我总是错把分别当成诀别,伤感更强几分。

我从律所离职的时候,晚上九点多,阿勇和我一人拿着一个口袋,装着我平时用的书,一路拎着,从东单走到崇文门的地下室。那是我来北京的第一次离职,感觉是离开了一个家。进律所之前,一切未知,身似浮萍,进律所之后,终于有了栖息的地方,栖息不久,再次分开,且选择的对错尚且不止,故友分离,前途未卜,难免伤感。

我从信托公司离职的时候,也伤感,但伤感之后,更多的是一种要奔赴自己远大前程的喜悦,因为要从后台转为业务了。背着背包,骑着公路自行车,从西单骑到了东单。正午的阳光照射着火辣辣的脖子,头上的汗从脸颊流下来滴在长安街的长街上。

啪!

地上出现一个湿湿的小黑圈。

颜色由深变浅,汗滴被干渴的长街迅速吸收、挥发、蒸干。

整个长安街又变成灰白色,好像汗滴从未落下。

伤感就像这个小黑圈,落地的时候清晰可见,可瞬间就被新工作的美好憧憬冲击的烟消云散。

 

(二)

阿兵在律所历练五年,自己去做了合伙人。参加了他的婚礼,吃过几顿饭。明天要去给阿聪当伴郎,原来的西服不合身,到处去借。本来借了阿熙的西服,但是忘了借裤子——我理解的是套装,阿熙理解的是上衣。临时找阿兵借,恰巧他要去休假,找了个“闪送”赶紧去他家取了过来。

阿海离职去了一个股权投资基金。我在信托公司的时候,他在集团,我离职之后,他却来了信托公司,本来没什么交集,可我在信托公司的时候因为经常跟着领导去汇报工作,一来二去也就算认识了。阿海去了基金,正好和信托有业务,推了一个过来,所有的好条件都可以给。横竖推了两个月,要成立了,最后募集的时候却没有找到资金,黄掉了。终究是这边不给力,辜负人家的好多希望,还好他那边又临时找了笔资金,算是最后没造成什么后果。后来阿鹏(也是前同事)离职搬东西,阿成出人加出车,我出人,帮着阿鹏搬了一次家,搬家之后找了个地方吃饭,又好好吐槽了一翻。

有一次去杭州,下了飞机,忽然遇到了原来公司的一个同事。在公司的时候,我和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,平时连名字都叫不上来。在机场见到了,忽然一下子居然叫出了名字。从下飞机一路聊到机场门口,人家现在券商,有客户接送,而我只能自己打车,告别之后,上了出租,要给阿岩说遇到了某某,却忽然想不起来名字了。

王哥去了地产融资部,我估计吧,他不止找了我一个聊业务。后来业务没聊成,一晃一年多没联系,有一天黄昏,忽然在东单地铁口遇到了。王哥走的匆忙,从我身边一晃而过,我其实老早就看见了王哥,但是忘了王哥的名字,一时不知道怎么打招呼,等王哥从我身边过去了,我还是想不起来。不管名字了,一个箭步冲了过去,直接从背后拍了拍王哥肩膀,说:“我操,你去哪儿啊,老远和你打招呼,你没看见。”王哥是化名,我现在还是没想起来他到底叫什么。我只是觉得遇到了是缘分,下一次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。

还有一次在地铁里遇到了一个前同事,我既认识他,也知道他的名字,但是原来在公司的时候,一句话没说过,现在反而不知道怎么去说话,索性不打招呼了,茫茫人海中一晃而过吧。我害怕万一他一脸懵逼地看着我,我还要来个自我介绍。

“你好,我是某某。”

“你忘了?我原来是中台,哈哈。”

“你肯定认识某某,我和他很熟,哈哈。”

很尬聊,好吧!!

反倒是和阿岩,隔三差五的见面。他喝他的酒,我吃我的菜,两不相干。由阿岩认识了阿熙,又结交了阿凯。阿岩、阿熙、阿凯、我,都是一个公司的,在公司的时候没能和阿熙、阿凯熟了,各自离职后反而因为阿岩熟了起来。除了阿岩是饭友,其他既非酒友,也非饭友,聊友,就是扯皮聊天,正事儿一件没有。阿凯和阿岩就是互怼,然后尬聊,尬聊完,又怼,怼完,又尬聊。阿岩明知道阿凯的每一句都是尬聊,可每一句都回,估计这就是他俩今生的羁绊。阿岩在我家吃饭,我发个朋友圈,被阿熙看到了,也过来扯皮聊天,扯着扯着,天黑了,没地儿去,三个老男人就一起看电影。后来,居然又特意约着周末看了一场电影。

离职后,别人都化作了满天星,只有和他们几个,居然还能生出一堆火。

(三)

离职群的信息提示灯闪烁着,又有人在群里说话了。

我们以为离职之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,只会在记忆深处偶尔蹦出来炫耀一下过往的曾经。可是时间久了,就发现了,离开了律所,离开了公司,却离不开这个圈子。

有些人,偶尔如流星般划过。

有些人,却如恒星般环绕。

有些人,隐隐约约。

有些人,光可照人。

但来来往往的,还是这个圈子的人,聚了散,散了再聚。

漫天的星光啊,总有几颗星在闪,总有几颗星与你偶遇。

你走过的痕迹,都被旧日的时光定格。

无论你走到哪里,你都化作了星空中的那颗星。

后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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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子:离职后,我们去了券商,去了资管,去了基金,去了三方,去了很多地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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